食神

一塊瀝青石片，掉進赤天手上。

『食神之餐桌：擴張篇《食神的鼻子》激活，並將名為『徐四金』系的香水配方和調配心得，收入知識庫中。』

赤天翻白眼了。

香水調配也跟食神有關？這食神的『食』字，難道還包括『食女』？

又有一塊瀝青石片，在地上出現。

赤天拾起來。

『食神之餐桌：擴張篇《食神的酒窖》激活，並將名為『涼鷹』系的釀酒配方和心得，收入知識庫中。』(Chp.4.160）

「那邊的天劫雲少女，現身吧。」峰火道，「⋯⋯你就是食神的徒兒？」

「我、我是食神的徒兒嗎？（您、您們好，我是芷慧。）」

「若你不是食神的徒兒，怎麼能拿到用之不盡的『食神之味』？」峰火反問。

「呃，我在廚藝學院時，好像每位同學的調味架上都有一瓶。雖然老師們也說過這很珍貴，如不是特別嘴刁的客人就儘量不要使用，然而大家都沒在聽⋯⋯有一次大家還把食神之味灌滿整個標準游泳池，再把某位老在挑剔的客人踢進去⋯⋯」

「那客人是不是一條白髮白鬍子的老公公，看起來像個儒道聖者，然而頸前的『口水肩』永遠是髒髒的？」

「你怎麼知道的？咦⋯⋯」

冰雪聰明的芷慧，都恍然了。

『原來當日⋯⋯還是我親手（腳）踢了夫子的屁股啊！誰叫他無理取鬧的，把我好幾位師姐妹都給罵哭了啊（還讓她們一定要把眼淚哭到他那碟炒飯上，說這樣才好吃⋯⋯變態！）。』

「所以我真的是食神的徒兒？」芷慧問。

「你那個廚藝學院叫甚麼名字？」

「天界廚藝學院．煉界分部⋯⋯可是我從來沒見過老師！學院都是由資深的師兄師姐們操持的⋯⋯」

「因為食神有點事，無法在煉界現身了啊。」峰火道，「這食神之味，其實是他的心魔劫⋯⋯嚴格來講，他是渡心魔劫失敗了，才會生成出食神之味來。」(Chp.5.372）

芹媽聽著，揚一揚眉。

「你提到了食神嗎？」她道，「這傢伙避過了諸神黃昏，如今還在逍遙自在啊？不過那廝本來就是個滑不溜手的，說不准就投誠了如今的當權者也說不定。」

「畢竟，這就是行廚道的侷限吧？打工不如獨立開店，但開店到了極致，不又是被抓去了當御廚？」

天佑聽到了點新線索啊。

「食神⋯⋯當年難道是天庭御廚？」他問。

芹媽簡單點頭。

「以天帝的佔有慾，當年自然也是盡收三界廚神至其御膳房的。而諸多廚神之中，能被冠名為『食神』的，應該就只有那位周賓賓了。」(Chp.7.034）

「食神周賓賓，」

芹媽道，「當年也跟我們《一劍園》有不少聯繫，收集眾妃拿手食譜以外，還不時交流心得，傳授廚藝。這麼做也有正當理由的，畢竟園中還是有著討好天帝的一派，她們就想憑廚藝綁著天子的心啊⋯⋯」

「當然，也不是園中所有主子們，均是為了天帝才修廚的。」

「一劍園軟禁生活無聊，姐妹之間以美食交流來打發時間，也是常事。而我們冥河雪嶺閣的甚至還不能出去，跟姊妹們的交往，就限於彼此傳遞親製美食，隔空相聚了⋯⋯」

「扯遠了，我想說這味灌湯小籠包，當年曾經讓食神周賓賓下跪認輸，雖然這當中自有另一些原因導致，但⋯⋯好歹這道點心，還是入得廚神級大佬的法眼，是天庭御膳的水准呢！」(Chp.7.034）

「嗯，為搜羅灌得醉造物主的名酒，這食神還在我的聯絡名單裏呢！只是好像連芷慧都不是常常見得到祂老人家？知道了這段隱秘，會對說服祂幫忙有點用嗎？」

「找食神要酒？」

芹媽點點頭，「這主意不錯，若是祂要耍甚麼花樣，便提起此事，說祂還欠我這場賭債未還呢！」

為了誘得酒師們讓出配方，天佑也不吝啬向他們打開《食神餐桌》，提出交換⋯⋯這招幾乎萬試萬靈啊。

「在這些酒師們眼裏，」

天佑道，「對於那位食神，他們還是只有仰視的態度⋯⋯哪怕釀酒並非食神最擅長的技藝？」

當然，食神餐桌是集大成的圖鑑類，裏面食譜等級各異吧？

但，當中大概是藏著些食神自己編製的好東西的。

有時天佑偶爾揭過一頁，甚至都不是酒了，隨便一道下酒菜的食譜，那些酒師們都說夠了夠了，我畢生心血都換不來這兩頁食神食譜，拿這交換就好了這樣⋯⋯

甚至天佑自己，都辨別不出哪些食譜出自食神手筆⋯⋯就是品味只夠分辨到米芝蓮三星，但三星當中哪些是超三星，頂三星，頂絕三星，就鑑別不出來了。

『食神果真深不可測。』

越來越有結交的心思了⋯⋯要說天佑憑自己釀出足以俘虜賈大哥的酒，還有點大言不慚，但要是能請到食神出山呢？(Chp.7.047）

「《周賓齋》啦！」李太白一翻白眼。

天佑一陣恍然。

「我記得芹媽說過，我們今天所知的『食神』，就是當年的天帝御廚周賓賓！不過這也正常，除了是寵愛楚妃的表現，其實天帝也快要把《楚園》當成自己家了，自然也把自己最好的廚子也搬過來了吧？」(Chp.7.185）

「我不是親身給你試出來了麼？這種味精般的東西，終究還是會吃厭的！就說我現在，一聞到那味道都要作嘔，這又算甚麼『終極之味』？」

「棄用味精，回歸正途，這才是周賓賓嘛！」

在料理台前，正七手八腳地忙碌著的一名中年瘦子，正是夫子所稱呼的食神『周賓賓』。

「結果還是你對⋯⋯」

他語氣無奈，「想當初嘛！又是你向我提議，把我廚藝集大成而升華出一套終極套路來，這我才嘔心瀝血地研發出《食神系列》來啊！」

「豈知事隔多年，都物是人非了，又是你跑過來跟我說，不要味精，不要套路！」

「神又是你，鬼又是你！」

「可恨的是⋯⋯兩次你都是對的！」周賓賓嘆了口大氣，「就是你腦袋裏鬼主意夠多，連怎麼砥礪我這個大道之主，讓我把《食》之大道更往本源深拓，你都有這本事！真是服了你啊⋯⋯」

在周賓賓身旁，有另一個年輕些的周賓賓，在忙著抄筆記。

楚園時期周賓賓NPC（好大壓力啊⋯⋯這時的我，才剛剛完成了《食神之味》，才開始享受人生顛峰呢！這冷不防就被未來的自己前來教訓了，督促著我要突破！大佬，我見識比你少了一次諸神的黃昏哪！）

「你真的要加油，」真．周賓賓道，「我們已在廚藝頂峰超前世人了好遠，還想要受激盪而獲得進步，就得自己跟自己組隊修煉了！快追上我，然後我再追上你這樣，這樣美食的無限可能性，才能在我們手上繼續擴展！」（Chp.7.186）

天佑猛然醒悟，『那麼果然如夫子所說，這《食神之味》恐怕不是終極的味道，因為太暴烈了！只嚐一滴，甚至連碟子都能吃下，這是囫圇吞棗，是⋯⋯我屌你，七原罪中的暴食？』

天佑看向食神周賓賓。

「我拜邪神，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。」祂坦言。然後手中閃出一個邪神雕像來。

只是這雕像已完全失去靈性，天佑一看，肯定這個邪神已經死了。

「那時候《失樂園》還很鼎盛，我拜的這個叫暴食夏娃，據說是墮落造物主讓她專責照顧沉眠中的暴食墮天使。不過聽最近漸漸流出來的情報說（來源就是你這小子吧？），現在是由《紅樓》取失樂園而代之，並且也已經頹靡到連賈先生都已怠工，這才把你小子塞到這位子上⋯⋯」（Chp.7.186）

「是，我認識而且見過賈先生。」周賓賓道，「還不只一次，他都是招了招手就把我拉到《失樂園》裏要我做飯！甚至最近一次，還是《諸神黃昏》前後，牠讓我下去給《夢魘紅樓》做入伙飯呢！」（Chp.7.186）

食神道，「現在想起來，確實是每次見到牠時，眼神都比上次要缺了點神采⋯⋯」

「第一次見牠時，牠可是個雄心勃勃，眼神銳利如刀的人物！」食神訕訕一笑，「我知道你接下來想要問甚麼，是的，其實是你那賈大哥，介紹那暴食夏娃給我的，也是長年祭獻有功，所以才誕生出《食神之味》。」

天佑聽著，雙眼瞪了又瞪。

「這本就是來源於深淵的味道，所以你不用打《食神之味》的主意了，加入在酒裏，對牠效果不是很大。」周賓賓道，「因為我已經實驗過了，親眼看著牠並未出現如其他人那樣的飢渴狀態⋯⋯」

然後天佑轉而盯著夫子，表情在問：

『這說法怎麼跟剛才偷聽到時不一樣？《食神之味》不是你夫子給食神的啟發嗎？』想到這一句，天佑心就寒了一截。

「啊是我牽線的。」夫子聳聳肩，「不然你以為《夢魘紅樓》的讀書人畫風是怎麼來的？」（Chp.7.186）

「三個人情，一次傳承，」祂對天佑道，「我只有一個條件：讓我再見冥河雪嶺閣主一次！我想要再次挑戰她那道灌湯小籠包，以報我生涯僅此一敗之辱！」（Chp.7.186）

「首先，給賈先生擺酒宴的任務，我接了。」他道，「對，不只是釀酒給你帶下去而已，我會親臨現場替牠溫酒，並調理下酒菜等，一整個配套的服務。」

「這主要是還賈先生當年的人情，對你算是間接受惠吧？對了，你看著很面熟，未知你祖上淵緣是？」食神問天佑。

「他說他前世是齊天卿。」夫子代言。

豈知周賓賓聽著，大大舒了口氣。

「終於明白當年那句天庭箴言的意思了，」祂大為欣慰，「只要是膝下有女兒的，不管是何方大神，見著齊天卿就只有提心吊膽，甚至當場就是膝蓋發軟，要向祂求饒了！幸好我沒有女兒，站在你面前可一點都不心虛！」

天佑眨眨眼睛。

「⋯⋯我老婆又老又醜，求放過啊！」祂還是跪了。（Chp.7.187）

「其實周賓賓跟齊天卿，活躍期應該大致錯開了，所以你們當年應該沒怎麼打交道過，」夫子解釋道，「要知道這個秘境，是在比諸神黃昏更早時就給截下來留存的，那時候還沒有你齊天卿呢！」

「至於食神周賓賓，在這個時期剛剛完成《食神之味》，也是在這時候進入退隱，直至諸神黃昏為止都極其低調，低調到一些天庭新晉，甚至不曉得有食神的存在。在進入天原和煉界時代後，祂甚至還更加低調了。」

哦，天佑明白了。

大概是這食神即使在退隱期，還是十分八卦，因此在齊天卿活躍年代，聽到不少祂的種種傳聞，但又沒有機會親自證實⋯⋯（Chp.7.187）

「我告訴你吧！」

周賓賓神秘兮兮打開廚櫃，「要超越《食神之味》，就是要徹底打破任何『量產』、『誰都做得到』等等的企圖，這並不是料理師該走的道路！」

祂拿出了一小碟來。

「反璞歸真啊！真正沒法超越的廚藝，還是得來自最高的我意，也就是料理者對食者那份無條件奉獻的情！也就是說，吃的是共情，是牽絆！」

「這味《客家豆腐》，看似簡單平常，但就包含著這最高的牽絆！也就是超越《食神之味》的關鍵！」祂拍了拍夫子肩膊，「還是多得了夫子啊，為我找來這份珍貴無比的參考，讓我怯除了多年心魔劫，一舉突破！」

天佑也不曉得該翻白眼還是瞪眼了。

『這不是我在雪琪家裏吃的麼？』

然後他看向夫子，明白了，當時有人爬《竊食渠》偷食了！

只見夫子一臉的理所當然：在這天底下誕生出如此值得一吃的美食，會沒有本夫子的一份嗎？

『所以是我和雪琪，促成了這食神的突破和出山嗎？』天佑在心裏問。

「噓！」

夫子表示：不要告訴祂啊！（Chp.7.187）

「我知道小友心裏想的是甚麼！」周賓賓繼續一貫的快人快語，「你想說，這種『走歪路了的廚子回歸本心』的萬年老梗，沒甚麼特別的吧？可你就有所不知了！這味《客家豆腐》可不單純是媽媽的味道，在大道修為層次上，這也絕不簡單！」

「這牽涉到一個竅穴！」

「雖然這僅僅是個萌芽期竅穴，甚至連凡夫都有可能自然開啟，可是對我來說，這竅穴簡直有開拓大道，深挖本源的絕大效果！」

「這簡言之就是：我能做出每一個人靈魂深處在渴求著的，獨一無二的味道，就像媽媽給你小時候做慣了的菜色般！就算是對賈先生，我也有自信能做到這個地步！」

「我已為這至高的廚藝取了名字：至樂料理！」（Chp.7.187）

「這就是我打算送你的第二個人情，還有傳承了。」周賓賓道，「我知道《食神系列》在你手上。我願意收你為徒，傳授你《至樂料理》之道！雖然不曉得你要花多少年才能學會，但只要學會了《至樂》，你就不需要食神系列了，一看對象，就能做出足以撼動其靈魂深處的料理來！彼此有何恩怨，在餐桌上一食化解！所以，我要求從你手上收回《食神系列》，要是你答應條件，這便在夫子見證下，對我行拜師禮吧？」

見天佑沒即時答應，食神就不爽了。

「怎麼啦？就算我當上天庭主廚多年，後來也有辦過廚藝學院甚麼的，可是在研發出《食神之味》後，就沒認真教過徒弟了，都是用味精來敷衍的！你可是我破殼重生後的首徒啊！世間專攻廚道的，誰不想要這個機會？」

天佑不為所動。

三十三天影殺者，在他身旁出現了。

『不需要出動影殺者，外篇第十八號配件，至樂，回歸到我的心坎吧。』

嗡！

「我借廚房來煮個蛋⋯⋯」

神奇的是，天佑催動《至樂》全心全意給食神煮蛋時，竟然連強制進食都給停住了⋯⋯這招果然是超越了《食神之味》。

十幾分鐘後，蛋煮好了，隨便放在個碟上，遞給了食神。

普普通通的一個蛋！

其他人看著沒甚麼，就是周賓賓一臉凝重的盯著這顆蛋，盯著盯著，眼淚流下來了⋯⋯

「是我媽媽煮給我的蛋啊！」

這蛋唯一的玄機是，煮得稍為過火，外殼有裂紋了⋯⋯而這裂紋又恰巧很像是一個『哈哈笑臉』。

這是食神周賓賓其中一個最快樂的兒時回憶。

牠就謙卑地跪著，無比珍惜的吃完這顆蛋。

「謝謝。」吃罷，祂還朝天佑作了一場五體投地大跪拜，這才突然醒來：「我怎麼啦？」

「你被一枚水煮蛋給收伏了。」夫子攤手。（Chp.7.187）

食神周賓賓，差點當場崩潰！

「我這花了超過一次諸神黃昏，好不容易才領悟到能『再開發』的至樂竅，你怎麼馬上就學會了？不，這是外掛！你為何會有一個外掛的《至樂》！」

天佑攤手。

「要說來歷嘛？莊周？不，天書套裝是文王研發的⋯⋯總之這配件，我早就有了。只是不曉得可以這麼用而已。」

這《至樂》還是克服天地初劫的關鍵來的。

要說實際用途，這大抵是屬於『守護心神』類配件，有說是用來防禦心魔劫，也對『實現幸福的我意』有加乘作用（見第五季尾章）。（Chp.7.188）

「助手，」天佑道，「那場辦給賈大哥的宴席，讓我來做主廚，你當助手。要是覺著自己力不從心了，我便把《至樂》借你。在成功收伏賈大哥後，作為報答，這插件還可多借你一會兒，這樣可好？」

「一言為定！」食神樂啊，「這樣剛才的第二個人情就不算數了，換過一個！這也是一件本來就打算替你們做的事：我可為煉界接收一座天涯，打造成《天涯食府》。」（Chp.7.188）

「天涯聯盟，」食神道，「目前合盟遇上的阻力，還有不少吧？要是我說，我的《天涯食府》有本事讓所有天涯達成互相理解，甚至互相呢？」

「你說，憑《至樂料理》？」

「差不多，」食神道，「聯盟完成後，帝京按計劃當上天涯盟主，書院和儒道無意出頭。這算是人情了吧？」

「而且憑你手上也有《至樂》配件，我這個天涯食府計劃，絕對也有你一份，甚至把主要風頭讓給你都行！這樣，你這天宮之主，在煉界的名聲就更盛了吧？」

天佑心想：

這食神，終究是為了我天宮之主的身份而來的？

「你支持天宮復辟？」天佑問，「那你最終的目的，到底是⋯⋯」

這回輪到食神想了想⋯⋯

「目前為止，你需要集結能壓制天原萬族的力量吧？這樣，我們就是同道中人了⋯⋯」食神道，「我會重新出世，並在煉界活躍一陣子，直至天涯聯盟完成為止。如你所知，這等於背後會有儒道教祖夫子的支持。」

「要對抗天原諸多大道之主，這應該是一股不可多得的同盟力量？」周賓賓繼續道，「而且我們都拋出橄欖枝了，願意出頭助你處理墮落造物主這個隱患⋯⋯這樣夠誠意了吧？」（Chp.7.188）

「我想你也應該撿拾到不少線索了，在這秘境裏，多的是指向同一淵緣的修為線索，包括張山峰的《真武混元訣》，食神周賓賓的《至樂料理》。你所擁有的《至樂》配件，大概也屬於那個超越儒道的淵緣。周天文王我不熟，只是齊天卿的《易》悟，我在天庭時目睹過很多遍，大概，你前世也是師從清虛飄渺山，只是你還記不起來？」（Chp.7.188）

「等、等等！」周賓賓拉著他，「我又有人情要賣給你！天大的人情呢！」

「芷慧姑娘！」周賓賓拋出大絕，「這是小友你重要的紅顏知己吧？哎！我剛剛回自己創辦的天界廚藝學院去，搜尋過名冊了⋯⋯原來她還算是我的記名弟子呢！不過當時我還在苦思突破，沒空手把手教她！」

「這樣吧，我把芷慧姑娘收為我重出江湖後的首徒！要是她資質跟得上，將來《天涯食府》的副天涯之主，如無意外也是她了！這等於你也是這座天涯的重要股東，如何？」

「你讓芷慧姑娘跟著我，我周賓賓保證把她視若親生女兒！」

「喂，」

絕塵拉拉天佑衣袖，「這路人臉的到底是誰？」

「食神，」

天佑道，「祂應該算是大道之主吧？但當然是《諸神黃昏》以前了，現在被斷道了又被煉界禁制壓境，最多就是個諸天境顛峰吧？」

「呵，」豈知天佑這麼回答，「認我老婆做女兒，這豈不是在佔我便宜？我要不要也喊你爹了？哎喲，周賓賓啊周賓賓，我對你的好感，蕩然無存了啊！」

「不敢不敢！」祂一臉苦瓜乾的，「那，那你想我怎麼樣，你講啊？不如我把芷慧姑娘當成親娘般養了，這你滿意了吧？」

「我呸！」天佑道，「我咁靚仔，生得出你這樣的路人臉來？你還是在佔我便宜！」

「聽好了，」天佑道，「你以為我不曉得你打的主意？你說你有把眾天涯結盟起來的本事，然而若要實際執行，其實就是看上了芷慧的劫雲身份吧？其實最簡單的方法，便是讓芷慧在十七座天涯之上，灑遍《食神之味》，這樣誰要解癮，就得求你周賓賓了吧？這不就等於征服煉界了？你有這種狗賊手段，果然是拜慣邪神的啊！」

「冤枉啊大佬！」周賓賓直接就是跪了，「這、這不正是我陷入心魔劫的主要原因麼？我發明的《食神之味》，有可能被利用來作這種霸道支配之事，這不是我所願啊！甚至這有可能是天原萬族正在打的主意！所以我這次突破超越《食神之味》，是來得正是時候，也因此我才打算加入天涯聯盟，就為了應對敵人用類似方法來侵略帝鄉！」

本來還藏在掖著裝大佬的，現在被天佑逼得，把自己心中所想都如盤托出了。

「我周賓賓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，夫子可為我人格作證啊！」

「嗯嗯，」

天佑點頭，「怎麼也好，我想讓你知道的是，不管你打算做甚麼，沒我首肯，芷慧是不會隨便被你利用的。所以就算芷慧本人願意跟你了，也是因為我不反對，因此這件事完全是我賣你的人情，這點可清楚了？」

「知、知道了⋯⋯是我欠你的。」

「好，」

天佑道，「我待會有空就跟芷慧說一聲，沒你的事了，退下吧。」

「是，是⋯⋯那《至樂》插件的事？」

「你來這一趟，好感度還下降了，還敢提借插件？」

周賓賓只好滿臉失望地走了。（Chp.7.191）